撰文—劉黎兒、插畫—33_original
在千變萬化的日本女性樣貌中,我們從「愛情」與「職業」兩種面向出發,介紹5位當代不容忽略,站在時代前端閃閃發光的日本女性。跳脫「命苦」,見證女性剪斷束縛的生命力。
我愛故我在 小野洋子
「即便所有人都對我無關緊,也要好好愛自己。」
「世界中の人が何とも思わなくても、自分は愛している。」
小野洋子不僅是超帥氣的前衛藝術家、音樂家、和平運動家外,為了追求極致的表現,起居作息異常,有段時期每天只睡4小時,88歲的她至今還在第一線創作。
洋子擺脫的桎梏當然不單是生理上的,還有更多有形無形的框架。她雖出身名門,父親是曾任日本興業銀行的小野英二郎的兒子,英二郎又是筑後柳川藩士小野作十郎的長男。母親則是「安田財閥之祖」的安田善次郎之孫,因此洋子是含著銀湯匙出生。原本是鋼琴家的父親承父命去銀行做事,因此洋子是在舊金誕生,也注定了她此生非凡的國際人命運!雖然她不在乎名門招牌,大膽地在國際用各種極端手法如裸露等來表現反戰、反暴力、性愛、平等等;但她與約翰藍儂結婚,還是特地保留「小野」的姓,隱含對父母的愛,也心知父母對她的包容與鼓勵。
洋子結婚3次,她勇於擺脫不合適的婚姻,終於和能互相理解以及共同創作的靈肉伴侶藍儂邂逅而結合,兩人除了音樂外,也在和平反戰運動對世界留下重大的影響!洋子跟藍儂的愛情讓她登上至極的巔峰,雖然藍儂一度曾移情別戀,但也很快修復,而且也有兩個兒子,近年她也讓搞音樂的兒子站到舞台來;她早年跟第二任丈夫生的女兒因為洋子的外孫出生也來相認;洋子母性濃烈,她與藍儂的關係也多少讓人有這樣的感覺。
不過在她作品中卻沒有私人家庭味道,而是許多有使命感的人類議題,雖然她建設藍儂紀念館,但也努力擺脫藍儂聲名的束縛,即使 88 歲高齡,依然始終如一的專注於表現的女人,她不受錮各界對她作品二極化評價,讓她的自由與創作不受任何折損,才能達到如此登峰造極的境界!
▲小野洋子自身才華洋溢,現今仍是前衛的藝術家,這首〈Walking On Thin Ice〉是她和藍儂於1980年錄製的,其歌詞及手法都可見小野洋子的實驗精神及獨樹一格的風格。
被德仁天皇牽牢牢的 雅子皇后
「真得很高興,我與皇太子殿下無話不談。」
「皇太子殿下に何でも、何についてもお話できることは本当に幸せなこと。」
2021年6月9日是日本天皇德仁(太子時為浩宮)與雅子皇后結婚 28 年紀念日,這兩人的愛情深濃與互信關係是超越世間想像。雅子拋棄自己傑出外交官的身分而投入皇宮深處,為了生子而遭半軟禁導致憂鬱狀態,還好隧道的光明處一直有德仁在,今後她所懷的璧玉逐漸嶄露光芒,為日本的皇室外交會有最高程度的發揮。
雅子父親是外交官小和田恆,因此從小有很長的時間在國外成長,但是小和田家跟許多日本外交官家庭一樣,在家裡嚴格要求子女用日語,也非常重視日本傳統的禮儀作法,因此雅子雖然受了西洋環境與教育的薰陶,但也謹守日本許多美德觀念。當時的浩宮很有眼力選了雅子, 雅子則在菁英代表的外務省北美二課時拋下一切接受浩宮。在訂婚記者會上浩宮高調表示自己會「終生會全力守護雅子」,羨煞日本所有的女人。
但是雅子人生並非一帆風順,雖然在 1986 年考上外交官,屆時 28 人中只有3名女性登榜;但那個時代,即便再優秀,社會的風氣並不認為她婚後應該活用外交官的能力,因為浩宮的太子身份,大家期望的是能早日給天皇家生男孩。宮內廳為此故意不排出國訪問、皇室外交行程,即使有活動也都只有浩宮單獨出訪。2003年浩宮為因憂鬱症而苦的雅子說出重話,「她這10年來拼命想適應皇室環境,在我看來,已經精疲力竭了,而且至今有否定雅子履歷以及人格的作法也是事實!」此項發言轟動國際,也證實雅子是被當作必須生育的籠中鳥,但此舉也感受到兩人深深的愛情。
幸好令和的到來,也象徵雅子的時代的來臨。令和元年外務省同樣招考 28 名外交官,但已經有 12 名是女性,雅子開拓的路果然寬廣起來了;雖然遲了多年,但雅子本人也在川普總統夫妻等外賓來訪時,展現出自信及外交力,讓日本人都自豪有這樣的皇室做為日本的象徵,雅子證明了這段婚姻是正確的選擇。
▲在影片中可見皇后雅子和天皇德仁兩人細膩的情感,及渾然天成的皇家風範。若懂得日語也可清楚感受到雅子的話中包含的睿智及幽默感。